“我好像没有问过,你为何会偏爱在袖口留下属于对方的绣纹?”
现在她和临清筠每套衣服的袖口都有竹纹和玫瑰纹饰。
临清筠温和地笑了笑,说:“以前换季时裁制新衣,我母亲总会在我父亲的袖口上绣她喜欢的纹饰,也在自己的袖口上绣我父亲喜欢的。”
“虽然我父亲没机会穿上那些衣服,但我知道,那是他们相爱的细节和证据。”
帮江殊澜绾发时,临清筠继续道:“那时我便想着,等我以后有了夫人,也要像他们一样。”
江殊澜想了想,觉得有哪里不太对。
“我猜你当时想的应该是,让你今后的夫人也帮你绣?”
临清筠知道瞒不过她,便点头应下,“嗯。”
“但后来你才发现你夫人其实根本不会女红,是不是很遗憾?”
江殊澜曾跟着母后学过绣活,但她没学多久便放弃了,同样是安静地待着,她更喜欢画画。
“很多男子都会有心悦之人送的荷包,你想要吗?我可以学。”
临清筠摇了摇头,温柔道:“不遗憾,你也不用去学。”
他牵起江殊澜的手,轻轻揉了揉她细腻的指尖,“我舍不得。”
临清筠前世第一次拿起针线,便是想先熟练起来,再在送给江殊澜的裙衫上悄悄留下能代表他的竹纹。
第一次被针刺到手指时,在战场上受过无数伤的临清筠并不觉得疼。但他却下意识想到,即使只是这个程度的痛感,他也不愿意让江殊澜经历。
江殊澜不知道是否又是错觉,但她似乎又在临清筠眼中看到了温柔得近乎骇人的深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