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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者应该说,是到了临清筠命人在离百花泉不远的地方搭建的一模一样的院子里。

临清筠把她带回了家。

她方才梦到了很多与前世有关却不同的事,便猜测临清筠或许也是。

临清筠微微点了点头,声音喑哑得几近破碎:

“我梦到你又在我怀里睡着了,不愿意醒来,不愿意再见我。”

他紧紧把江殊澜拥进怀里,握着江殊澜的手按在自己心口,“澜澜,我好疼。”

江殊澜呼吸微滞,瞬间蓄满水色的眸光晃了晃。

临清筠的眼泪重新无声地流进江殊澜心底,让她的心狠狠地揪着,酸酸涨涨的,江殊澜也忍不住有了泪意。

明明是他把她抱在怀里,江殊澜却觉得此时的临清筠像是一只受了伤的动物,正脆弱而无助地向她汲取着安全感和温暖,不求伤愈,只是想寻求一些慰藉。

江殊澜知道,他说的是前世她离开那日。

原来即便后来临清筠又独自走过了三十年,那日的记忆对于他来说仍是清晰的梦魇。

从未淡忘过。

“都过去了。”江殊澜强压着喉间酸涩的哭腔,低声安慰道。

“我们回到了这里,但不会再重走那条无望的路了。”

他们不需要再数着即将分离的日子生活了。

“我们不会再失去对方,相信我,好不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