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便是带着前世的记忆,江殊澜也并未发现,临清筠其实早已与那些血色或暗色的东西没什么不同。
甚至,他就是它们。
屏风将明媚的日光与春景遮挡在外。
温热的水中,江殊澜坐在临清筠身上,勾着他的脖颈,亲密无间地与他接吻。
不知是因为逐渐加深的吻还是因为蒸腾的热雾,江殊澜白皙的肌肤很快便染上了缕缕红霞。
身子发软,她只能攀着临清筠的肩借力,微喘着气在临清筠耳边轻声问:
“皇帝今日与你说了什么?”
临清筠温柔地拨开她身前的湿发,哑声道:
“他说你一直在暗中袒护着范明真。”
江殊澜蹙眉道:“他胡说的。”
这么蹩脚的挑拨离间都用上了,看来那个太监的死让江黎乱了阵脚。
“是吗?”临清筠故意问。
“澜澜未曾告诉过我荷雪给你下毒的事,也未说过范明真、江柔和江黎都参与其中。”
江殊澜心神一顿。
的确。
她毫无保留地将父皇与母后的真实死因告诉了临清筠,却从未与他说起过当初自己为何会遣荷雪离开公主府,也未提起过自己曾被下毒一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