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这个人又与他太不同,因为崔言修有他所没有的本心与坚守。
临清筠抬起匕首,刀尖慢条斯理地在范明真脸上鲜血淋漓的伤口上游走,戳刺,他淡声道:
“崔言修吗?”
“你放心,他以后会官至文官之首,为一代名臣,无人会再记得你。”
被绑后范明真第一次有了些挣扎,但绳子仍死死地将他束缚着。
听着他喉间那些含糊不清的声音,临清筠有些烦躁。
血流得太慢了。
临清筠没有前世那么多耐心,不愿慢慢等着这些血流尽。
因为与前世无牵无挂时不同,今日他还得去买澜澜爱吃的糕点带回家。
临清筠重新在范明真双腿上各自狠狠划了一刀。
看着范明真周身的血液又有了新的出口,临清筠似是仍觉得不满意,又避开要害用力在他胸口捅了两刀。
范明真的意识很快便因为不断失血而变得模糊,他的痛吟和不甘也越发微弱。
鲜红的血液将地面都浸红时,范明真已经不再有任何呼吸。
但临清筠仍未离开。
他亲眼看着范明真腕间的伤口不再有血液往外涌,确认已放干范明真的血后,才将一直握在手里的匕首插在范明真心脏的位置。
临清筠一边用那道明黄色的圣旨擦手,一边状似安慰道:
“别担心,你在江柔身上花了那么多心思不能白费,我很快就会送她去找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