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战后的大启需要休养生息。”
临清筠沉静的目光在眼前这些年轻学子身上一一掠过,认真道:
“问题已经不同了,再拿着以前的答案来解,便只能得到错误的结果。”
“那我们现下该如何重新解题呢?”角落里一名书生忽然出声问。
临清筠随和地笑了笑,温声道:“如何找出新的应对方式,便是需要你们细细思索的。”
“我只是抛砖引玉,给你们一些新的方向,但希望你们不会因此被限制了思考。”
一名已经有些难掩焦虑的学子连忙问:“那范明真这篇策论岂非毫无用处?这几年来我花了大量心力去钻研分析它……”
他的声音已经越来越低,变得有些沮丧。
他的家乡离京都太远,能接触到的东西也很有限,这篇策论是他好不容易才托人弄到的。
若是已经偏离了现实,那他为此付出的精力岂不是都白费了……
“你们熟读过许多书籍,应当明白,很多时候学问并不是非此即彼,能进行纯粹划分的。”
临清筠直视着这名有些颓丧失落的书生,开解道:“或许你们是为了科考才数年如一日地费心赏读诗书,但不可否认的是,即便不能切中考题,这些文章也不会白看。”
江殊澜也十分认同临清筠的话。
范明真在这篇策论中的主张已不适用于如今的大启,但不可否认的是,他的行文逻辑与技巧,引经据典为自己的观点做支撑的方式,都仍属上乘。
当年的范明真,的确是凭借真才实学成了状元。
只是后来他走上了另一条路,把才华与精力用到了别处。
在场的学子们都若有所思地记下了临清筠方才说的这些话。有人根据范明真的这篇策论又提了些问题,临清筠都一一耐心地给出了自己的回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