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张兄,你我同住一间吗?”
“好,幸好文书都贴身带着,我们去那边登记。”
“你们都不担心这是陷阱吗……”
“唯阳公主何必费心用这种陷阱来害你我这种寒门学子?”
“自视甚高,还看不清现状,以为人人都要迫害你吗?”
“你怎可如此贬低他人……”
江殊澜托着下巴,视线随意地在楼下那些学子间逡巡而过。
兴奋的,怀疑的,他们中的大多数人都把心里的想法写在脸上。
江殊澜是想做些什么,却也不会勉强谁,更不会上赶着去说服谁来做这笔交易。
用两个时辰来教授一名孩子识字,有人觉得值,便会有人觉得不值,江殊澜不会强求。
她也只是为这些人提供一条可走的路而已。
见邢愈带着护卫把楼下的情况控制得很好,应不会出什么问题,江殊澜便准备和临清筠回公主府了。
但江殊澜忽然注意到,崔言修正站在楼下并不起眼的一个角落里与一名书生说着什么。
而离他不算远的另一处,范明真也正平静地注视着这些神色各异的学子。
若无意外,崔言修会是今年的状元。
那这便是这两个状元郎初次离得这么近。
前世的崔言修虽高中状元,却一直被范明真和江柔打压,在临清筠回京之前一直郁郁不得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