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日邢愈在皇后的暗室中受了伤,江殊澜有些担心,一路赶着回来的。
临清筠微微颔首,将带着笑容快步朝自己走来的人拥进怀里,温声道:“没有受伤。”
“崔言修收下了?”临清筠问。
昨夜江殊澜和他说过今日要去做的事,听完后临清筠心底便有疑问,却一直留到了现在。
“收下了,”江殊澜亲昵地靠在他怀里,“他应明白其中深意。”
“澜澜,你为何觉得他有能力为我们所用?”
“据我所知,今年的学子中,崔言修并非最显眼的那个。”
甚至可以说是无人在意崔言修这个寒门学子。
春闱还未开始,江殊澜却似乎已经确定崔言修今后能大有作为。
临清筠不知她这份确认或是信任从何而来,而这令他觉得很在意。
临清筠还记得,那日江殊澜说会迟些去将军府陪他,便是去了隆宝堂门口为这名叫崔言修的书生解围。
如今回看,临清筠意识到当初他心里为何除了不舒服以外,还觉得其中有违和之处——
江殊澜就像是早知道崔言修会出现在那儿似的。
所以她才会在前一天离开将军府时便告诉临清筠,她第二日会被一些事情耽搁。
那日临清筠便派人查过,崔言修并非京都人,在那之前也从未与江殊澜见过。
手下找来了几份崔言修写的文章,临清筠看得出来,他的确是大才,堪当重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