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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与江殊澜在软塌上紧密相拥,衣衫落于一侧,她眸中盈着水雾,也被他引着诱着,那般娇娇柔柔地唤他“夫君”。

枕边还放着一本翻开的册子,上面满是足以让江殊澜羞得面红耳赤的小画。

这幅活色生香的画面实在太过真实,就连清风自窗而入,悄悄翻动书页的声音都近在他耳边,好似他真的经历过一样。

而上次在这座小院里,临清筠曾看着江殊澜像是一朵失去所有色彩与生命力的枯花,在另一个“临清筠”身边沉睡了整整一天。

他从锥心刺骨的疼痛里醒来时,是江殊澜一声声的安慰让他相信,那只是个噩梦。

但临清筠还记得,在赶回京都的路上,他的脑海中也曾出现过他与江殊澜亲密相处的画面——

他克制地吻向江殊澜,苍白而虚弱的她温柔回吻,然后静静地阖上了眼眸。

那样的吻对现在的他们来说已是平常,但对那时刚从战场回来的临清筠来说,只是奢望。

一次若还能说是偶然,这一幅幅看似独立,又仿佛存在某种关联的画面却在临清筠脑海中叩响了某种直觉——

这些或许真的存在过。

只是如今的他无法窥得全貌。

想起了什么,临清筠眸中蕴着涌动的情绪,有些疑问在他心底呼之欲出。

江殊澜和临清筠说起冷宫内发生的种种时,曾将先帝与先皇后崩逝的隐情也一一告知他。

为避免打草惊蛇,临清筠已查到当年的事与江黎有关,却还未找到足够证据,也并未理清所有关节。

但江殊澜似乎已经十分清楚其中的因果过程。

江黎通过何种方式对先帝与先皇后下手,有哪些人主要牵涉其中,为何当年会无人察觉,她都说得很仔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