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殊澜毫不意外,抬手接过邢愈的匕首,“解开绳子,把他的手按在地上。”
邢愈很快照做。
余公公惊恐地挣扎着,却被这名护卫紧紧制住,双手按在满是碎石子与泥土的地上,动弹不得。
“殿下……殿下!”
“过会儿叫得小声点,别吵着本宫。”
江殊澜说完,便提着裙摆慢慢蹲下,握紧匕首,对着他的食指剁下去。
但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,匕首并未立即将他的手指砍断,而是破开手指上薄薄的一层血肉,卡在了指骨中间。
余公公立时被疼得惨叫出声,头上被激出密密麻麻的冷汗来。
“殿下饶命!”他慌乱地求饶。
他没想到公主会变得如此心狠手辣,切人手指时的态度随意而散漫,像是面对着什么无聊的玩意儿。
但若他真的答了她的问题,他也肯定活不成了。
他只能赌,赌公主仍像先皇后一样纯善,即便折磨他,最终却不会要了他的命。
“抱歉,力道不太对。”
江殊澜语带笑意,将匕首往外退了退,又重新用力压下匕首,这才让他的食指与手掌分离。
鲜血在转瞬间涌出,渗透进他手掌之下的泥土里。
月光下,那截带血的断指显得诡异而可怖。
余公公被疼得抽搐不止,恍惚间,他觉得断指之痛似乎比不上匕首在骨肉间拉扯来回的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