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殊澜本不愿与他多言,但听清墨玄峤的话,她眉间蹙痕渐深,“四皇子并非大启官员,不必对本宫自称‘微臣’。”
墨玄峤在皇帝面前都自称“本王”,却在人前人后给她不合常理的尊重,她不喜欢这种感觉。
她不需要被墨玄峤特殊对待,这只会给她惹来皇帝的猜疑与试探,让她不得不花多余的精力去撇清和他的关系。
她只想成为临清筠的例外。
墨玄峤眉梢微挑,道:“微臣以为殿下当得起。”
“当得起是一回事,愿不愿意听是另一回事。”
江殊澜不再多言,牵着临清筠的手错身经过他,继续往公主帐的方向走。
但墨玄峤却忽然拉住了她的手腕。
江殊澜立即甩手挣脱,身旁的临清筠也迅速侧身揽过江殊澜,抬掌用力击向墨玄峤左肩,将他远远推开。
紧紧拥着江殊澜的肩,临清筠黑眸沉沉,面色冷肃,努力克制着才没使出别在腰间的杀器。
“将军过于紧张了。”
墨玄峤轻轻抚了抚衣服褶皱,似是丝毫感觉不到崩裂的伤口。
他从怀中拿出一双漂亮精美的红狐皮手套。
“微臣只是想将此物送给殿下。”
江殊澜已彻底失了耐心。
除了一直用那种冒犯的眼神看她,他竟还突破应有的距离,径自拉她的手腕。
虽隔着衣物,他也并未用力,江殊澜仍觉得无比恶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