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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来睡着时这般可爱,像只性子软糯无害的小猫。

临清筠听夏问说江殊澜在府里走走看看之后想画画,以为她也许是想画假山园景。

但目光落在她手边的画纸上时,临清筠微怔一息。

她竟画了他。

一袭荼白色衣衫,玉冠束发,左手负于身后,安静站在廊下。

是今日她看见他时的模样。

笔触细致,连回廊的阴影处都刻画得很认真,足以见落笔之人用的心思。

但没有勾勒面容。

是因为他戴着面具,不知该如何画吗?

瞥见这幅画下面还有一张画纸,临清筠犹豫了片刻,垂眸看向还未醒来的人。

只看一眼就好。

他绕到江殊澜另一侧,轻轻拿起上面的画纸,很快便看见第二幅画。

但他突然僵住了,像是遇见了什么想不通的事情,一贯冷静沉稳的神色间难得有了几分空茫。

画里的人着玄色竹纹锦袍,腰间系黑玉腰带,气质冷肃,即便面容留白也不难感觉出他的凉薄狠绝。

这幅画上的人,更像他。

是他更熟悉的,不愿也不敢让江殊澜看见的,原本的临清筠。

心底似是被什么灼烫了,临清筠很快把画放了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