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这里,陆正压低了声音。
“江延你你有把握吗?”
这话问的都不太有底气。
两栋房子之间很很远的距离,虽然在射程之内,但是想要精准打击很困难。
按照既定目标可以先打中绑匪的手,把他手里的刀子打掉,但是他里的刀子一直在晃,一旦晃动起来就不好办了,因为他晃动的频率不一样,摆动的幅度不一样,狙击手在发枪的时候,标的物可能不在那个位置上,等到子弹到了那个位置,可能会出现偏差。
再有就是,即便打掉了一只手,他仍然有可能伤害到孩子。
这种方案难度高,但是效果好像也不是那么好,第二个办法就是击中对方的头,一枪爆头。
这个难度更大。
因为对方很狡猾,他把好几个小孩儿围成一圈,然后把他自己藏到里面,拿孩子当做挡箭牌,这难度就很大了,就狙击手心理这一关,就过不去,万一伤到孩子怎么办?那是一辈子的阴影。
这种难度,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得,毕竟伤到孩子的概率很大。
问题就摆在那儿,似乎没有第三种可能性。
没有做过狙击手的人不知道这里面承受的压力有多大,因为只能胜不能败,不能出现丝毫的偏差。
你想想谁能做到在这样高压的态势下精准打击?
陆正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江延,心里的负担越发的沉重,他曾经失败过,留下严重的心理阴影,实在不想自己的徒弟,也变得跟自己一样,但是除此之外别无它法,不论是哪一个狙击手都会遇到这样的困难,换了谁都一样。
这就是一道送命题,无论怎么选,风险都很大 。
让陆正不可思议的是,江延手里端着自己的狙击枪,始终纹丝不动,从远处看他就像一座风化的雕塑。
外面任何的喜怒悲乐在他身上没有一丝的痕迹,他就是一个无心无情的人,他手里的狙击枪,更是纹丝不动,用放大的显微镜都看不出他有细微的动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