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汾毛骨悚然,嗖地蹿到床上去,远离柜子,抱着枕头盯着柜子,魂飞魄散,心跳飙到180。
敲门声又响起来,这次急促有力,好似变得不耐烦。
胆战心惊地听了几秒,齐汾才意识到声音其实是从房门方向传过来的,并非衣柜。
——那也很可怕啊!
敲门声响了一会儿后再次停下,齐汾咽了口吐沫,紧张兮兮地等待,大脑一片空白,什么也思考不了。
像在贞子爬出来时候把电视转向墙壁的都是没遇见过贞子的!真遇到了就什么都忘记了!
“咣——”
门似乎被人砸了一下,颤抖的落下一层灰,全然不像刚才齐汾踹门时候的固若金汤。
齐汾幻想出一个缺了半个头的僵尸的挥舞着双臂拿斧子砍门。
如果不是在这种情况下,那倒是有点喜感。
“咣咣——”
木门被连续砸了几下,终于颤颤巍巍地倒了下来,掉在地上,扬起一圈灰尘。
齐汾使劲掐着枕头,脸色煞白,惊恐万分地看着来人。
“……你在做什么?”
姜牧踩着地上的门板走进来,饶有兴趣看着躲在床上发抖的齐汾。
他穿着白色欧式礼服,下摆绣着金边,腰间一把装饰用的细剑,白色漆皮鞋因为刚才的破门而入蹭了上一点木屑。
俩人对视几秒,齐汾突然爬起来扑到姜牧怀里,激动地快要哭出来。
不知道为什么,即使这里不是梦境,齐汾也感觉自己安全了。
“吓到了?”姜牧轻笑,搂住齐汾,拍拍他的后背安慰。
齐汾微微脸红,想到刚才被吓傻的自己,顿时有些难为情,“你的梦境?咱们赶紧出去吧!”
姜牧摇摇头,“不是我的,姜荻的。”
齐汾想起姜牧和他师叔之间的比试,哭丧着脸,“那为什么又把我拉进了啊!”
“可能是因为咱俩离太近了?”姜牧猜测。
“那我以后离你远点。”
坚决不要再被误伤了,再这样下去,不是被吓死也得被玩死。
姜牧挑眉,装作要后退的样子,“现在?”
“不不不不不不不,”齐汾死死抓住姜牧,使劲摇头,“现在不要,现在不要。”
姜牧偷乐。他很享受被齐汾需要的感觉,看来以后可以多吓吓他。
“我们要不要试试上次离开的办法?”姜牧突然低头,更加贴近齐汾。
齐汾一时没想起上次是什么办法,然后就被姜牧温柔地吻住。
舌头霸道地伸了进来,轻柔扫过上颚,吸允他的唾液。俩人唇齿相交,齐汾无端地觉得姜牧虽然不够柔软,但却甜丝丝的。
然后他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,立刻想要后退,却被姜牧按住头顶不让跑。他被吻的浑身发热,靠在姜牧身上,几乎站立不住。
过了许久姜牧才放开他,把手放在齐汾心脏处,不满道:“你都不激动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