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到顾新台到时,果然满满一个养心殿内室便挤得都是人了。自然,柳南风也在。
“圣上喜静,还请列为臣工、娘娘、殿外候着。只留一品以上重臣在侧—”这一喊,底下的人自然议论纷纷,也有不服气的,例如谢景轩这类自来便与众不同的,此刻竟然捣起乱来。
“难不成官职小便要被赶出去?”毕竟是一贯风流傲气的少年郎,此时总管太监也被问住了似的,一脸难色看着顾新台。
“景轩。”也许顾新台真的适合作一个帝王,因为他总能轻易得到原本以他的资本难以企及的东西,比如陈国公一党的青睐,比如皇帝和太后的青眼有加,比如以紫菱郡主为首的许多姑娘的芳心,再比如……谢景轩如今因为他两个字就乖乖的退出去。
人心之术,是柳南风从未教过的东西,甚至上一世,他自己也深受其害似的甘愿为顾新台鞠躬尽瘁死而后已。也许这就是天命之人与佐君贤相的区别。
此时,柳南风也要留下,言辞恳切。
“本将手拿虎符,事关大龚社稷,圣上是一定要交待的,我看谁敢拦我!”
在场的人此刻都觉得奇怪,柳南风分明该是和顾新台一党,此刻怎会也要留下。虎符便是兵权,即使是丞相,此时也不敢声张。
顾新台自然知道柳南风留下是何意,而且皇帝弥留之际要说的,将会令他丧命。
纵使他有虎符,纵使他可调动千军万马,今日这宫里,御林军的首领都换成了凌云的人,还有白衣,蓝衣近十个高手守在殿外,他柳南风,也出不去殿门。
今日,不过是这帮子人陪着演一出戏,哪个演的不好,便弃之不用!
“师父,你还是在殿外候着……新台待会会详细告知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