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惊魂未定之间,离肆一句“主人,属下来迟。”

昨日离肆在路上偶遇一男子,装扮虽朴素,但确实京都风格。恰巧瞟见他怀中匕首之柄,刻有蟒纹。离肆便顺手牵羊。

谁知,夜间素来眠浅,挑灯夜看,其上竟然涂有乌草汁,足见这匕首并非防身,乃是为害人性命准备的。于是乎,他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他那骑了五日马,此时正在酣睡的主子。

若不是这狂徒没了匕首只能徒手作案,怕是他这主人此时便魂归西天了。

天亮之后,红衣知晓此事,之说让凌云的人帮忙调查,并未责怪离肆的侥幸。

大军继续前行的这几日,离肆自然不敢离身半步了。

“殿下,前方便是左翼军驻扎的大营了。将军的意思是,在此休整一日,到明日半日后便可到达主营,再商讨大计也不迟。”

顾新台仅仅回了一个字,便自己下了马,去休整的营中歇息了。

红衣以为他是累极了才会如此,但才一刻钟的功夫,她再回去看时,便不见了人影。此处皆是左翼小卒休息的地方,自然是少有人认得他,因此她也不打算问询,但猜也猜得到,这人与马一起失踪,是去了何地。况且,估计他逃得过她的眼睛,也躲不过离肆的脚。

顾新台远远看见那一抹人影,便翻身下马。只躲在离他几米处的粮草垛后面,看他在给几个先锋模样的队长训话。

这样严厉的语气,他年幼时听了不知几遍。但,许是错觉,这时他的话显得轻飘飘的,不带什么感情。不似那些年训斥他时,听在耳朵里,比打在身上的鞭子还要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