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渝心伏在地上,苍白的唇瓣紧抿着,撇开头,似不屑一顾。
可她不想听,师绾媚却没有放过她的意思,俯身贴到她耳后,嘲笑道:“长得漂亮有什么用,连男人都管不住。”
萧渝心神色生厌:“我对裴正业从来无心,亦对你们的勾当感到恶心。”
“啧,你这幅假清高的样子何尝不让人倒胃口。贞洁烈女又如何会珠胎暗结?”师绾媚拽住萧渝心的发丝把她的头拉起,“听裴正业说,你从来不让他碰你。他还特意嘱托我要让你乖一点,怎知你失魂之时疯癫狂躁,连亲生子都会伤害,却还是不让他靠近分毫。”
“恶心。”萧渝心秀美微蹙冷嗤道,没有如师绾媚所想露出求饶之色。
“哎呀,你又怎么知道他没得逞过呢?毕竟你失魂时都记不得东西。”师绾媚扯住她的头皮,讥讽道,“你知道你爹是怎么死的吗?”
“是你们做的?”萧渝心马上反应过来,面上终于有了情绪变化,扭身想击打师绾媚,被她轻松躲开,反倒自己被甩到了墙面,一头磕在椅上。
师绾媚痛快地承认:“魂宗的魂毒无色无味,我下到酒里,就在你们拜堂那天,由裴正业呈上,你亲自敬给他。然后在那贱种周岁宴那天,终于发作了呢。”
裴妙菡周岁那天,萧天磊邀请了长老和内门弟子共同庆祝。然宴席未过半,萧天磊突然走火入魔,手持无影刀砍倒了数百人。被裴正业带领众人制服后,他已是灯枯油尽之相,甚至来不及和扑到腿边的独女多说一句,便咽了气。
往事历历在目,师绾媚的话宛若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,萧渝心泪流满面,掏出袖中藏起的匕首朝她刺去:“我杀了你们!我要杀了你们!”
萧渝心本就体弱不适合修炼,被丹药堆到金丹的修为在师绾媚面前,连她一根头发丝都碰不到,就被踹倒在地。
“害死亲爹,又被杀父仇人玩弄的臭婊|子,你为何还有脸面活在这世上!”师绾媚嘲弄道。跟她上床的人,心里都想的是萧渝心,着实让她恶心。这女人也就胜在容貌,其他如何能与她做比?
萧渝心因仇恨红了眼,不顾疼痛,爬起再次扑上前又被师绾媚扇倒。如此多次往复,直到萧渝心精疲力竭,再也爬不起来。
师绾媚再次扯住她的头皮,把她拽向梳妆台的铜镜前:“你看看你,现在还何曾有修真界第一美人的分毫模样?真该让那些爱慕你的男人都来参观下你这鬼样。”
看着镜中萧渝心愤恨又狼狈的眼神,师绾媚终于满意地像丢下一块破布一般把萧渝心丢下,宛若胜利者一般闪身离开。
目睹了这一切的穆清清,握紧向善绫蹲在萧渝心面前,泪水模糊了眼眸,怎么擦都擦不干净:[对不起,我当时不该让她死得那么轻松的。]
[你没有错,都是那些人脏。师绾媚已经死了,魂飞魄散,连投胎的机会都没有。现在无念山庄只剩裴妙菡和裴正业了。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