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俞贵已经去盛京去请温大夫,顺带也会将这件事情调查清楚。”
“那就好,那就好。”小姑娘说这话,用手擦了擦眼泪,身子蜷缩在一起,话却是狠的,“不管是谁将她害成这样,都是要付出代价的。”
“好。”秦江春将事情应下来。
他一只手闲散地搭在小几上,手指轻微点动了两下,才问:“要不要出去逛逛?”
苏九年捂着自己的脸,她没什么心情出去,又怕秦三爷会担心,只好找了一个借口,“奴婢现在这样难看得紧,不想出去让旁人也看到我这个样子。”
“那可有什么想要的东西?”秦江春伸手去捏了捏她的脸,玩笑般开口,“若是过了今日日后便没有效了?”
“就非得是今日,旁日三爷便不答应吗?”苏九年鬼使神差说了这么一句,话说出来之后,她才意识到不妥,低着头手指去捏衣摆上的刺绣,“爷便当我是胡说好了。”
“对你,哪日都是有效的。”秦江春去握她的手,将她手指张开,一根一根捏过去。小姑娘的手很好看,细白匀称,指甲被修剪得整齐,尖端还透着淡淡的粉色。
他忽然抬头,瞳仁漆黑透亮,一双桃花眼敛着笑意,“不过今日是你的生辰,我总想送些特殊的东西。等日后你若是回想起今天来,还有件可值得回忆的东西,也不觉得遗憾。”
苏九年抬眼,手指的关节处弯了弯,面颊上透着几分粉,“奴婢也不知道想要什么,往年也没有人替我过过生辰。”
她缩回手,将垂下的碎发别在耳后,笑得有几分腼腆,“三爷记得,九年已经很开心了。”
秦江春一时说不上是什么感受,像是蚂蚁突然爬上来在心口处咬了一口,疼痛细微可以忍受,可隐隐觉得不舒服。
他笑着揉了揉她的头,便没再说话。
苏九年也没去在意,倒是第二日早上醒来时,意外发现胸口前多了一块玉佩。玉佩只有铜钱大小,上面却密密麻麻刻着许多花纹。她之前替老夫人抄过佛经,也接触一些,认出上面刻着的应当是梵文。
她倒是听说过,秦三爷有一块玉佩,还是八岁那年生了场大病,圣上亲自所赐,用来保平安。不过倒是也神奇,自从有了这块玉佩之后,秦三爷就当真很少生病。
现在三爷却将这块玉佩给了她,她伸手握住玉佩,贴近自己心脏的地方。玉佩上还带着体温,贴在皮肤上觉得心脏的那一处都是滚烫的。
苏九年在客栈里等了两日,才将温大夫等了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