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秦明尧,你究竟有没有心。”她带着两世的厌恶与憎恨,一股脑发泄出来,眼神都是淬了毒的。
秦明尧心口一窒,眯了眯眼睛,“你什么意思,我说了没做过的事情便是没有做过。”
“啪”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后,他偏过头去,正想要上前一步问问面前的女人是不是疯了,秦江春上前一步挡在女子的身前。
秦江春看向他的目光有些冷,“既然不是你,你说说看你为什么掳走了她母亲,为什么我的人从你这边接到她母亲时就出了事。”
掳走苏九年的母亲不是为了威胁她,这样的理由虽然众所周知,但是毕竟秦明尧爱是要些脸的,不好直接说出来。至于第二个问题,他还想问问他们怎么都将事情都推到他头上。
他心上烦闷,看见小姑娘躲进男人怀中哭泣时,更是觉得不舒服,仿佛原本属于自己东西到了被人怀中。
各种情绪纠缠在一起,他黑着一张脸,丢下一句“不论你们信或是不信,事情都不是我做的。”之后,便直接走了。
想要说的事情没有说出口,最后顶着脸上的巴掌印在别人的怀疑当中回来,秦明尧过去二十几年的生活中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憋屈。顶着巴掌印他又不好出门,最后找了个没人的酒肆喝酒。酒当真是个好东西,俗话说一醉解千愁,可喝到后来,他却越发觉得憋屈,她苏九年凭什么就认定是他害了她母亲。
秦明尧醉醺醺回到抚芳院时,苏静和正在将的珍珠串起来当作玉坠的流苏,她先是闻到浓重的酒气,皱了皱眉头之后将手里的东西放了下来,上前去扶着他,“怎么好端端就喝了这么多酒?”
“今日调令下来,我要去西南,心里一时不畅快,多喝了两杯。”
苏静和拧了热手帕,给他擦脸,闻言手上一紧,很快又松开,坐到他旁边,“不是说去漠北么,怎么好端端去了西南?”
“赵南琴死了,三叔以为事情是我做的,所以在中间掺和一手,将我调去西南,怕是五六年都不能回来。”秦明尧说着说着,忽然侧过身子来看她,上挑的凤眼里藏着凌厉与试探,“你说,赵南琴怎么好端端的死了。”
他思来想去都觉得不对劲,假如他和苏九年都没有说谎,那便是另外有人在中间下毒。而有这个心思,又有条件做这件事情的便只有苏静和一个。
苏静和嘴角渐渐沉下来,好不心虚地对上男人的眼睛,“你怀疑是我?”
“呵,我没有这样说。”秦明尧双肘撑在膝盖上,十指交叠在一起,“我这次去西南怕是有五六年才能回来,你准备同我一起去吗?”
苏静和表情僵硬下来,西南偏远荒凉是出了名的,她虽然也想同秦明尧一起,但是一想到要放弃盛京的繁华在一个地界偏远的地方待上五六年,她还是有几分怯怕,一时犹豫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