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江陵被问得莫名其妙,“我知道这件事情干什么,收了不就收了,你管这么多做什么?”
“他收了的话,就说明他的病早就已经治好了,日后再娶妻生子,这淮阳侯府还有我们什么份。”江氏嘟嘟囔囔着,对他敷衍的态度极为不满。
“那你想做什么?”秦江陵忍着脾气问了一句。
江氏真没准备做什么,主要是她虽冲动易怒,可脑子跟不上,想不到什么好主意,只能求助身边的男人,“你也给想个主意?”
她顺势朝着秦江陵抛了一个媚眼,这是她年轻时候常做的动作。那时候她还是位窈窕美人,做起这个动作来,颇有几分女儿家的娇态,哄得年轻时候的秦江陵分不清东西南北。但是岁月对江氏不大厚道,十几二十年的时间下来,曾经的窈窕美人成了体型健硕的妇人,曾经的浓情蜜意成了一种惊吓,秦江陵耐住心里的不适,呵斥道:“不要想这么多乱七八糟的,要是有时间,好好琢磨一下明良和暮云的亲事。”
突然被呵斥,江氏觉得有些委屈,愤愤地见男人背过身子去,又不敢再说什么,憋着一口气也跟着躺下去。
可嘴上不说,她心思一点没少,打听那个丫鬟原是苏静和的陪嫁丫鬟之后,就将苏静和叫过来,让她找苏九年说说,看能不能策反过来成为她们手中的一颗棋子。
秦明尧的事情已经弄得苏静和心力交瘁,她心里本就不痛快。她又不是糊涂的,到现在也能反应过来,当时苏九年是自己用了点手段才离开抚芳院的,野了心的鸟还指望她能乖乖留在身边?
面对江氏的压迫,她冷冷地将茶盏放下,“她的卖身契早就给了老夫人,现在我说什么,她未必肯听。”
“怎么不肯听,她在你苏家长大,娘老子都在府上。只要拿捏住她的家人,跑了和尚还怕跑了庙不成!”江氏嗤笑一声,心里骂着她没用,盘算着等明良成亲的时候,一定要好好挑个厉害,全然忘记这个儿媳妇还是当初自己眼巴巴求来的。
她没什么能耐,但是将事情推到别人头上的事情倒是做得很溜,理直气壮地同苏静和说:“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处理,一定要将那个丫鬟争取到和我们站在一边。”
想了想之后,她又补上一句,“我这做的一切可都是为了明尧,明尧是你的夫君,只有他一切顺利了,我们才能跟着一起享福。”
苏静和不大看得上江氏,倒是将这句话给听了进去。是啊,她现在同秦明尧是同一根绳上的蚂蚱,如今秦明尧还真的不能得出事,她还是要去找苏九年一趟。
不过去之前,她写了一封信给自己的父亲,随后让人去找赵南琴,这才发现秦明尧将赵南琴藏了起来。
赵南琴是她爹的一个外室,鲜少在外人面前出现,怎么就同秦明尧扯上关系?毕竟两个人的岁数摆在那个地方,她倒是没有往某方面想。前后思考一番之后,她想到他们两个人唯一的联系——苏九年?
所以自己的夫君是看上苏九年了?苏静和脑子里冒出这个念头,倒是先将自己给吓了一跳,然后笑话自己想得太多。可是怀疑的种子一旦埋下了,便在脑子中挥之不去,像是在心口间埋下一根刺,让她有种不舒服的感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