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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些是世家大族的管家豪奴,也有些不那么大族,或者家族还未迁至长安的,家主自己跑了出来。

问起他们为何东行,回答都差不多。

“关中残破,土地荒芜,此时不置产,还待何时?”

……整个长安周边地区的确人烟稀少,堪称荒凉,但你总觉得世家这样哄抬地价不太行,具体如何不行,你也说不出。

不过骊山脚下还是刷新了你的认知。

西汉时修建的行宫已经残破,但附近的庄园真的不少。

甚至其中还有一座坞堡,墙高约三丈,四面有哨塔碉楼,堡内方圆至少数百步,哨塔上甚至还有部曲巡逻,只是手中拎的长棍。

但看这架势,你觉得坞堡内怎么都不可能没有兵器铠甲,大概只是诸葛丞相还于旧都,关中世家豪族不得不收敛一点,因而没那么明目张胆了而已。

在这里溜达一圈,你还遇到了一位熟人——金祎之子,金敞,字原甫。

他父亲虽然五六年前便已故去,但当年你们一同从许昌跑出来的情分还在,因而见到你后,这位袭了爵的闲散汉臣十分开心,邀你去他新买的庄上逛一逛。

“当年诸位皆有保驾之功,独宗硕一人建功立业,能得青史留名,毕竟与我等庸碌辈不同。”

“能还于旧都,皆因天子洪福。”你随口说道,“我与其他武将也没什么分别。”

这位容貌里已见不到半点儿匈奴血统的金日磾后裔看了你一眼,点了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