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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前妻。”你冷静的说。

“……都督。”蒋琬瞪了你一眼,“莫拐弯抹角,直接说。”

“……我年少时在荆州住过两年,去东吴玩的时候被诸葛瑾发现了,我在他家同他夫人们一同生活了一段时间,跑出来时正好见到陆逊和孙夫人……”你说,“总之,因为一点阴差阳错,陆逊认识我。”

蒋琬loadg了很久才理解你在说什么,过了一会儿他终于点点头,“都督的意思是,担心诸葛瑾的书信中表明都督身份,怕陆逊借此生事?”

你赶紧点头。

“都督不了解陆伯言的为人。”蒋琬想了一会儿,“下官并不是说,他性情高洁宽厚,不会以此来伤害都督,但既然都督当年见过他与孙夫人之间的往来,那他必不会借此生事。”

“为何?”

“当年孙策攻打庐江城,陆氏宗族百余人,遭离饥厄,死者将半。陆逊年少经此大难,性情谨慎,谋定而后动,此事既牵扯孙夫人,陆逊怎会张扬?”蒋琬摇了摇头,“况且……”

“况且什么?”

“都督身份,于大局已无干系,陆逊只不过是想探查都督弱点,寻隙速败我军。”蒋琬把杯子放回案几上,重新又开始给你铺公文,“我军粮草辎重皆从羊渠运来,因此五千前军恐无法撤回,都督还须及早补充兵力。”

昨天你脑子里被碰了一下的东西,好像又闪了一下。

“公琰。”

“都督?”

“我军的粮草从成都顺水而下至羊渠,再行百里运送至此。”

“是。”

“那陆逊的粮草呢?”

蒋琬小天使眨了眨眼,很明显这超出他的运算范围了。

你想,永安未曾陷落,南郡的粮草最远运至秭归,从秭归向西穿过永安开始,这一条路岂不是都在敌境之中?陆逊这么运粮大丈夫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