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郁璟揉了揉额角,自从他的母亲在回娘家省亲的路途上遭遇劫匪失踪后,他那父亲就萎靡不振,孟家的生意本就一落千丈,他又无心经营,这些年,孟家更是落败了不少。
那时他刚回孟家守孝不久,他的母亲就出了事。
孟家的人明面上不说,暗中却不知咒骂了他多少句,孟策和孟佑因为这事对他怀恨在心。
为了报复他,他那两个“好”弟弟也真是什么手段都使得出。
连他父亲新纳进来的小妾也敢送到他书房里来。
孟策他们无非是想让那个男人更加恨他,最好将他赶出孟家。
想到这个,他清隽素雅的脸上挂上一抹虚无的笑。
孟郁璟早对孟家的人没有了任何当做家人的期待,他刚回孟家时,就连府中的下人都可以怠慢他,肆无忌惮的克扣他的东西,孟家的人全都知晓,可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为他说话。
身处这个已经从内腐朽掉的孟家,孟郁璟一开始纯善的心早就有了变化。
孟家的人使劲糟践他,冷嘲热讽、白眼和无故的责罚,他都一一忍下。
趁着他们不备暗地里用了一年的时间,慢慢将孟家掌控在手中。
孟策他们就算想要他那位父亲赶他出去,可试问如今孟家,又有谁敢这么做。
孟郁璟微勾唇角,玲珑剔透的眉眼里晕开一分冷笑。
见眼前的人还不走,他嗓音淡淡话音却极具威胁力度:“孙姨娘的死,我想你也听说过。”
孟家的大权如今握在他的手里,是要生,还是死,皆是他说了算。
只是,若非是万不得已,他也不会真的动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