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一声砸在地上的轻响,犹如一道突破他心理防线的剑刃,将他击败得溃不成军。

“不,不——”

他抗拒的嘶吼声充斥着绝望,房门“砰”的一声紧紧阖上,隔绝了外界和里面的视线。

掌门心中害怕不已,可面上却依旧端着一副平静的模样。

藏在袍子里的双手紧张的握成拳,晏未绝刚张开唇,话都没说,他就急得连忙摇头否认,“两位小友莫要误会了,呵呵,我,我和那个诌平智并不相熟,只是,只是……”

他急得满头大汗,看着对面两个人,一笑一淡漠的模样,到了喉咙的话就是吐不出去。

江芜歪了歪头,接话说道:“只是被他威胁了才如此做的吗?”

她仰起头,视线落在那些悬挂在房梁上死相凄惨的干尸,她们曾经也是鲜活的一条生命,有着最好的年纪。

她的姐姐也是。

鬼面旗中忽然传出女子啜泣的声音。

只不过那声音忽远忽近,又显得哀怨婉转,听在掌门耳中只觉瘆人。

掌门自知心亏,可硬着头皮还是点了点头,顺着她的话恬不知耻的辩解着:“的确如此,的确如此,江小友说的对!”

江芜弯下腰捡起鬼面旗,微微垂头,伸手抚过旗子的表面,皎洁的侧脸露出一丝笑容,温声道:“我相信掌门的确是被威胁的,不过呢,是被自己那所剩不多的寿命所威胁的吧?”

威胁?真是可笑。

晏未绝微含兴味的挑眉。

他看向掌门,后者刚刚转了稍微好一点的面色顿时惨白一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