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丝毫犹豫。
傅青植直接起身出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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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州市医院挤满了人。
“别担心别担心别担心。”容义安慰道,“杨姨绝对没事的!”
方且吟靠在墙上,嘴唇一直紧抿着没松开过。她难过的时候总是这样,一言不发,浑身上下透着令人恐惧的气场。
容义刚准备继续安慰,那头门就开了,医生走了出来,“伤者局部三度烧伤,暂时没有生命危险。烧伤程度还是比较严重的,自行愈合的可能性很低,如有需要之后可以考虑一下手术植皮或是皮瓣修复。”
说完医生便匆匆离开了,白水镇这场大火让医院一下子收治了几十名病人,他还要去看其他伤者。
“你也听到了,医生说没有生命危险。”容义松了口气,担忧地看着方且吟道,“先去吃点东西吧,你都大半天没有吃饭了,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,等杨姨从重症监护室出来看到你这样子,那肯定得心疼死。”
刚还跟个雕塑似的方且吟听到他搬出杨姨的名头,唇瓣才微微动了动,“你去吃吧,我在这里再待一会儿。”
“哎。”容义见说服不了她,只好说道,“那我去给你打包点东西,你等我一下啊。”
容义的离去让周围顿时安静下来,方且吟一动不动地站在角落,错落的光打下来,在冷风的稀释之下,没有丝毫暖意。
倏然一道阴影落下,恰恰好在她面前。
方且吟还是没动,连眼皮都没掀一下。
面前的人伸出手,骨节明晰修长的手心里躺着一根蛋白棒。
方且吟这才像是找回了身体一样,微微抬脸,有气无力地低声问他:“傅青植,你过来做什么?”
他走过来那一瞬间方且吟就认出他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