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这里方且吟顿了顿。

仔细想想，其实每次毕业照都是她自己一个人度过的。

初中那次和容义他们学校撞时间了，容义没办法来，而高中那回容义也有事来不了。拍照前大家都拿着拍立得和相机扎堆合影，方且吟就一个人躲在角落里，盘算着晚上要去哪里打工。

隐约感觉到有一股视线落在自己身上，方且吟抬头张望，并没有看到有人在看自己。

错觉吧。

刚好轮到他们班了，方且吟站起来，朝着最后一排最角落的位置走去。

“哎，你刚才有没有看到？”她身旁的女生兴奋道，“那个好帅好帅的男生！天呐！我差点忍不住冲上去问他要联系方式了！”

旁边的朋友摇了摇头：“幸好没去，刚才隔壁班班花就去了，你猜这么着？人家根本就没搭理她。”

方且吟对这些话题没有一丁点儿兴趣，她甚至连镜头都懒得看，低头盯着鞋尖默默地发呆。

最后毕业照出来，最低价格的套餐都得五十块，方且吟没买，孑然一身地结束了她的中学时代。

吃饱喝足，回程路上还有好多的摊子，卖什么的都有。

洛文心在一家卖烤淀粉肠的摊子前停下了脚步，她特别爱追热点，十分大气地掏钱买了二十根。方且吟在一旁矗立着等她，目光瞥到了隔壁的小推车上。

摆放整齐的迷你盆栽郁郁葱葱，生机蓬勃，方且吟不禁又想起了她那两盆倒霉的多肉。

都那个样子了，估计很难救活了吧。

摊主是个有点内向的女生，见她一直看着，鼓起勇气张口道：“随便看看，这些都是很容易养活的品种，十天半个月不浇水都没事的，非常适合懒人。”

洛文心闻言凑过来：“番茄你又要买植物啊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