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三年了,方且吟也习惯了。
但对傅青植来说,估计就有些毁三观了。
方且吟想了想,又道:“你别把她的那些胡说八道放在心上,谢谢你救了我,傅学长,我之后会……嘶!”
方且吟抽了口气,眼泪都疼出来了,声音带着抖:“傅学长……”
“疼?疼就别说这么多话。”傅青植推着她回到病房,叫医生过来,“我没放在心上,你还有别的亲戚么?”
方且吟愣了愣,摇头。
她那些所谓的亲戚,跟陆玫和方宇宙基本都是一个德行,吃人不吐骨头的。
不过傅青植怎么突然问起这个?
方且吟反应过来些什么:“傅学长,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,反正我现在基本和他们也没有联络了。”
她平时住在容义家希尔屯酒店那儿,生活费学费书本费都是靠自己打工去挣,陆玫和方宇宙现在于她而言一点用都没有。
傅青植垂下长睫看着她,眼里泛着方且吟读不懂的情绪:“别逞能。”
方且吟摇摇头:“我没有逞能。”
在别人眼中的独立自强,对她而言,只是为了活下去每一天都得经历的最普通的事情罢了。
傅青植承包了方且吟住院的所有医药费和伙食费。
方且吟足足养了两个月的伤才出院,回到学校后,两人虽然不同年级,但每天中午吃饭的时候,傅青植总会特意等上她一起。
第一天方且吟是拒绝的:“傅学长,我不在学校食堂吃饭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