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且吟停下脚步。

她没回头，拖着语调缓慢问：“哪个领导？”

白磊听她这么问以为是她怕了，略带得意地笑了声：“校领导。”

“校领导啊。”方且吟一字一顿地说，偏过头，似笑非笑道，“白书记，你是不是真的觉得，你和你外甥挺占理的啊？”

白磊面部又抽搐了下：“你胡言乱语些什么？错了就是错了！你害得学校名誉受损，学校只是给了你这点处分，已经够轻的了！”

方且吟看着他，镇定的模样映在白磊眼中，竟让他觉得有些可怕。

“白书记您这是，打一巴掌，还得从我这里没收一袋枣啊。”方且吟歪了歪脑袋，“不过今天估计是我最后一次叫您白书记了，再见。”

“你！”

离开院办，方且吟缓缓吐了口气。刚准备回去，便在门口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。

“番茄！”

洛文心朝她招手。

方且吟走过去：“你怎么也跟过来了？”

“我有点担心。”洛文心把她从头发丝到脚给打量了一遍，“白磊跟你说什么了？”

方且吟：“也没什么，就是叫我下周学院的升旗仪式上当众给吕英卓道个歉。”

“道他爹的歉！！！”洛文心气冲冲道，“这家伙就跟吕英卓一丘之貉吧！这件事打死也不能善了，他们今天怎么对你的，以后都得加倍讨回来！之后就算给一百万也绝不低头！”

方且吟认真地考虑了一下：“一百万的话，也不是不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