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且吟脚步一顿。
这好像是再次相见以来,傅青植第一次喊她的名字。
下一刻,手里被塞了一罐冰冰凉凉的东西。
方且吟低头一看,是傅青植在杨姨店里拿的那瓶金银花露。
“给我?”
“嗯。”
说完他便转身回了房间。
门板阖上良久,方且吟仍伫立在原地,伸手碰了碰自己的喉咙。
这几天她嗓子确实挺难受,说话总带着点嘶哑的鼻音,不过不仔细分辨是听不出的。
唇角勾起了两三秒,很快又压平直。
方且吟拧开她房间的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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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白水镇生活的前十八年里。
方且吟住的最多的不是陆玫和方宇宙的那个家,而是希尔屯酒店。
那个家只有三十多平米,一室一厅,方且吟是不配睡房间的,她只能睡客厅的硬木沙发或者地板。
容义他妈心疼方且吟被她父母这么对待,知道她宁愿去睡大街都不愿回那个房子,于是便让她来旅馆的空房间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