康嘉年很捧场说:“哇,这不就跟我穿件旧衣服突然从口袋里翻出来一百块一样爽。”
黎青梦听笑,提议说:“机会难得,要不要在这里给你画一幅?”
“啊……给我画吗?”
“对,给你现在的这副样子留个念。那么漂亮,只有我们三个记得太可惜了。”她说,“反正我突然也很想画画。”
康盂树说:“挺好啊,画呗。回去你裱起来挂床头。”
“那不行,被妈看见会被揍的。她又说自己心脏病要犯了。”
康盂树正经摇头:“不会。就你今天画得这样子,妈都认不出你。”
“……”
于是,一场速写就这么临时决定。黎青梦把画纸铺到公共的画架上,让康嘉年随意找个位置坐,就提笔开始画。
康盂树也随便地坐着打哈欠,就这么光看着他们。
黎青梦抽空对他说:“你要是无聊可以去转转。”
“不了。”他懒洋洋的,“没多大意思。”
“随你。”
黎青梦不再管他,将注意力集中到了眼前的画纸上。
画笔在纸上刷刷作响,阳光暖融,画室的空调又打得温度正好,非常适合睡觉,康盂树在一边看得接二连三打哈欠,快头点地时,画室门被推开。
站在门外的是一个女生,背着包,估计是大二大三的暑期留校生,素着一张脸,邋里邋遢地就来自习画室了。
她扫了一眼里面的三个人,没有什么表情,但在眼神扫到康盂树时,神情微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