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是第一次来吧,我们这里不需要,交押金就行。觉得方便下次记得再来~”
这句话一下子又隐隐泄漏出这个地方的不正经。
最后两人交完押金拿上房卡,上了九楼。
这一次电梯门打开时,一切果然就不一样了。
电梯正对着长廊,铺开陈旧的暗红色地毯。长廊两边都是房间,门口分别贴着一盏昏黄色的走廊灯,房门上还有名称,“玛格丽特”、“激情海岸”,“龙舌兰日出”……每一间都是一杯鸡尾酒的名字。
至于他们的房间,叫“血腥玛丽”。
bloodyary。
黎青梦看着这个名字一怔,联想到自己最常听的那首《bloodyarygirl》,血腥玛丽女孩,有种冥冥之中被大概叫命运的东西串联起来的奇妙巧合感。
她和康盂树都傻站在门口,彼此都不想去做推门而入的那个人,仿佛门后有什么将他们一网打尽的野兽。
最后还是黎青梦若无其事地刷开房卡,进了门。
刚才的走廊比起门后的景象,她才知道是小巫见大巫。
整间房被粉刷成暗红色,房间正中央的水床冲进眼帘,大概占据了这间逼仄房间的二分之一,床头开着两盏粉色的灯,连床幔也是红的。但不像那种婚床的喜庆,而是一种艳到极致的靡丽。
黎青梦僵在门口,开始后悔。刚才被普通的前台装潢骗到,还以为就是那种比较廉价的酒店,名字起得暧昧些好吸引顾客。
结果……还真是情趣房间。在这里休息根本就是如坐针毡,还不如去楼下傻站。
康盂树慢一拍进门,房门在他进来自动合上,发出轻微的“咔哒”。
她如同听到一声惊雷在耳边划过,下意识轻抖了一下,迅速转身。
他有些好笑地瞧着她:“怎么反应这么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