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可不准。”
宋老大:“我当农民又咋了,我种粮食交国家,也是一份大功绩。”
宋大嫂懒得搭理他,一家子好不容易从那几个工分田地里挣扎出头,她可不想让儿女再陷回去。
她以前不懂,乡下孩子没出路,只能种地,但是现在她们有三房提携,也有门路去县里工作了呀。
过节的时候她瞧见三房弟妹,脱胎换骨,精精神神,真是跟城里人一样,不,就连城里人钱桂英都没她三弟妹精神,而她的孩子,也不一样了,暖英大不相同,孩子在县里有了出息,她如何舍得让她们再回地里刨食。
宋大嫂抹了把眼泪,欣慰道:“你好好跟着你三婶干,过年的时候娘给你相亲,娶个媳妇,生个孩子,我这一辈子也不算白活了。”
宋万水从畅想的奋斗未来,一下子回到了现实。
他看着流泪宽慰的母亲,和年老力衰的父亲,嘴巴一下艰涩起来。
兜兜转转,好像还是回到了那个与妹妹夜谈的夜晚。
那天的月色,也和今日一样黯淡吗?
那天的蟋蟀,还活着吗?
柳暄红发现,宋万水辞去了小宋村的队长职务,变得更加沉稳了。
饭馆里的食材不光新鲜,花样也变多了。
今天农贸市场的鱼贩捉了大螃蟹送来,各个肥大,柳记趁机推出了清蒸大闸蟹和香辣蟹等吃法,其中最出名的是陆师傅的醉蟹和柳暄红的蟹橙酿。
这醉蟹要用老酒酱油腌制几天,蟹膏蟹肉都浸满了酒香,吃了念之不忘,醉生梦死,深受广大食客追捧。
陆师傅也挺着腰板,眉开眼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