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轮推车停在雕像底座边上,女厨师说:“哦,果然又掰了这边这个。”

男厨师抽走四轮推车上盖着的棉布,露出下面的冰柜,和冰柜里一个抱着时钟的少女。

当然,是巧克力做的。

“替换得真快啊。”叶卫丹默算了一下时间,惊叹。

“这里可是陌地生。”年长的地铁工作人员骄傲说。

“我们要累死了。”女厨师抱怨,和同事一起用力,般起冰柜里的时钟少女巧克力雕像,放上不久前还树立着男厨师挥勺巧克力雕像的底座。

有着巧克力色皮肤的少女穿着喷漆上色的修身长裙,不知道是上过什么样的涂层,她在地铁灯光下看起来闪闪发亮。

真是一件艺术品,习惯节俭的叶卫丹一时间甚至希望她的制作材料并非巧克力,破坏她的精致是一种罪过,但不破坏她是浪费食物,有违他在福利院里学习到的道德准则。

年长的地铁工作人员又和女厨师说起话。

“最近累是累了点,但至少赚得多啊你们。”

“赚得多什么啊,”女厨师滔滔不绝,“好些工厂停工,供货商直接给巧克力涨价了。可他们明明在停产前囤了一大批,哪里需要卖这么贵?哪怕我家工坊也囤了点巧克力,但游客人数增加,各处被破坏的雕像啦小摆件啦景观啦也增加了,我必须进货制作雕像才能接单啊,算起来还没平常时候赚得多呢。”

男厨师围着摆好的雕像,用喷枪喷一层水雾上去。叶卫丹瞥一眼喷枪连接的罐子,翻译系统告诉他这是“可食用防巧克力融化凝固剂”。

还有这种东西?

阿对,刚才掰坏的那个雕像,好像确实表面没有融化,是掰开的断面融化了。

“……我们还要交自己的社会保险和医疗保险,自己开工坊的运营成本可高了。”女厨师一通抱怨,摸出手机刷新一下。

叮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