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漱口半天,叶卫丹气若游丝趴在洗碗池边吐魂,打量被他吐出来的小笼包残骸,疑惑道:“没有变成泥巴和癞□□啊……?”

陈二煌:“……”

十七岁的适龄中二又看向洗碗池边的黑猫,顿时忘记了自己从每年暑假连续剧里学来的经验,嘿呀一声掏出手机,按量屏幕,大喝。

“临兵斗者皆列阵在前!”

他一边喊道,一边把手机当做辟邪宝物或者照妖镜,往陈二煌这边递。

不,不是,被这小子当做辟邪宝物的,是打开相册里的一张照片。

一张陈二煌的照片。

不知道是这小子什么时候偷拍的,应该是在警局里。阳光从窗外射来,让那个青年半隐半现在阳光和阴影的界限,大笑着和其他人说话。

青年直接坐在办公桌上,翘着二郎腿,蓝色衬衫扣得很不正经,黑色的警服外套披在肩上,警帽则像是个篮球,被他用食指顶着转圈。

除青年以外,整张照片的背景都模糊成了色块,拍照者只把焦点放在他一个人身上。

拿出这张照片的叶卫丹还在大喊:“急急如律令!阿弥陀佛!般若菠萝菠萝蜜!”

陈二煌:“…………”

这小子,把他当菩萨吗?

话说起来,之前三天,陈二煌也蹭车往市里几个寺庙道观跑过,但那些寺庙道观里根本没人发现他的异常。他甚至偷偷爬上神坛去触碰那几个金身佛像,但那些花了大价钱的佛像神像也没有给出反应,只是普通工艺品。

那些东西都没用,叶卫丹显然也不能靠几句念得乱七八糟的咒语把他怎么样。柜台上的小黑猫听得直想打瞌睡,转身自己叼出个包子吃起来。

叶卫丹:“……”

少年人顿时产生种一拳打到空处的憋屈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