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司动了动唇:“宫策这个狗东西……”

宫策:“……”

眼看着宫策的脸冷得快要结冰,祁司又翻了个身,委屈地喃喃:“我明明,都给他发短信了,居然还不来……”

站在沙发边的宫策微微一愣。

所以那时候的祁司,一定很期待他能快点赶到吧?

可自己却让他失望了。

见祁司一直捂着胃,宫策去厨房熬了醒酒汤,又去厕所拿了毛巾,准备给他简单地擦一擦脸和身子。

宫策从小到大还没像这样照顾过人,这一系列事情做起来难免显得笨手笨脚不得要领。

“祁司,抬手。”

无人应答。

祁司将脸埋在枕头里,态度极度不配合。

宫策又好气又好笑,只能亲自上手,把西装外套给他扒掉。

祁司里面的白色丝绸衬衫已经被汗浸湿了大半,宫策犹豫了几秒,怕他睡一晚上感冒,还是决定给他换掉。

客厅里安静得没有一丁点声音,以至于窸窣作响的衣物摩擦声在此时此刻显得格外清晰暧昧。

祁司的皮肤很白,但和宫策像是没有血色一般的冷白不同,更偏向一种光滑细腻的奶白。

他的身材纤瘦,全身上下就没多少有肉的地方,腰身薄得像是一用力就能被折断,背后的两片蝴蝶骨更是像风一吹就会飞走似的。

宫策从没有这么近距离地观察过祁司,他们往常的亲密也就仅限于一些隐晦却细微的肢体接触,始终隔着一层不曾戳破的窗户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