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信号弹,可不是只有北燕的人听得到。
顾锦元点了点头,明白了他的意思。
一路骑马飞速疾驰,方才听到动静的那伙人似乎被甩掉了,山涧流水潺潺,中毒的薛靖谦逐渐体力不支,在一处山洞前面差点跌下马去。
顾锦元堪堪扶住他,有些艰难地将他安置在山洞一处收拾干净的地方,又出来将马赶得远一些,免得将那伙人引过来。
中毒不是小事,尽管她查探过那匕首上的毒,知道塔克烈没能做出她鞭子上那等十几息就会毒发身亡的毒药,可这种慢性毒一旦蔓延五脏六腑,也有性命之忧。
她在山洞外面寻了一圈,最终将目光放在了山涧中那株不起眼的药草上。
犹豫片刻,还是上前采摘了下来。
昏暗的山洞中,薛靖谦紧皱着眉头,微阖着眼睛。他觉得左手好像已经没有知觉了……片刻后,听见脚步声,眼睛才睁开一线。
洞里光线不好,但隐隐地,他觉得俯下身给他上药的阿元,耳朵有些异样的红。
“你耳朵怎么了?塔克烈方才伤到你了?”他右手抓住她的胳膊,声音低哑。
“没有。”她含含糊糊地否认,将捣好的药材细细地敷上,用白布围好,才浅浅出了口气。
“这是解药?”
“嗯。山洞外面……恰好有能解这毒的药草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