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罢,便骑着一匹枣红大马离去了。
邵季绥目瞪口呆。
怎么连庆功宴都不参加就走?
还有,现在领兵在外的将领可以不跟大军一起班师,就这么嚣张地一个人走了?虽然邵家和薛家两家亲近,也不能这么玩吧?
话虽如此,邵季绥还是默默收拾好了东西,笑哈哈地和其他来询问情况的将领瞎编:“没事,将军刚才累着了,去城里歇一歇……”
……
趴在床上被拔箭的危德泉痛苦地嘶吼着。
不仅是因为这内伤,还因为即将要面临的残酷命运。
他怎么也想不通,带了近万的好儿郎出去,怎么会回来的只有一千人?还有一半都是缺胳膊少腿的。
“狗贼薛靖谦!”
他不甘地怒吼。
齐军定然是用了什么能人异士,否则怎么会算得这么精准,一切的厄运都降临在了他们大燕身上!
可偏偏陛下最信这些,只怕要认定他不详了……
危德泉不甘地趴在床上睚眦欲裂。
他怎么给忘了,那姓薛的打了许多年的仗,却还是个没成亲的毛头小子,这样的人,什么激进的法子都敢用,半点不会束手束脚……
是他小看人了。
“这都多少天了?”太夫人长叹一口气,“这可怜的孩子,竟是活不见人,死不见尸……”
杨统领也微微摇头,目光黯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