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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这娇软玉人,说起谎来竟是也不用打腹稿的。

来小日子,又怎会沐浴浣发?

在茶楼里,更是装作不认识他,默然地擦身而过……

他不免要去怀疑,往日的种种温情里,她究竟有没有说过更多的慌。她今日又为何要与那程昱之遮遮掩掩地见面,在茶楼的雅间独处……

他心中有渐涨的怒气正暗潮涌动,但一转念头,又忖度是否是今日嘉南郡主也在场,她吃了干醋才不愿露面,此刻又在这里同他置闲气……

到底还是没执意做下去。

他头一回觉得踯躅,又抓心挠肝地想知道实情,又生怕猜测的并非真实情况,默然地进退两难片刻,末了亲了亲她的鬓角,哑声道:“既如此,那你便好好歇着。”

夏末时分,自陛下即位起便颇得盛宠的项贵妃被查出谋害嫡皇子,证据确凿。

当日,项贵妃便被拟旨夺去贵妃封号,降为贵人,搬出储秀宫另居。

不久后,福建有地方官上言,称项贵妃族人项氏中有与前些时日查出的前邕王余孽勾连的逆贼,经大理寺审查数日,确认无误,为首者被判了斩刑,项氏族人男女流放,包括在余杭等各地任职的项玮等人。

此时过后,宫中的项贵人亦受了牵连,降为答应,打入冷宫,所生皇子另移无宠已久的陈德妃宫中抚养。

经此一事,项答应大受刺激,变得疯疯癫癫,整日在冷宫里胡言乱语,听闻太后极为震怒,亲赏了毒酒让她上路,免得皇室声誉遭受连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