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舟只做充耳不闻。
姑娘和世子素来恩爱,从前在山庄时就是那般……如今小别胜新婚,也没什么稀奇。她倒希望,二人能一直这般恩爱下去……也不知到时候回了京,姑娘的心愿能不能达成。
……
又过了两盏茶的功夫,里面才叫了水,却仍不叫人近身伺候。
薛靖谦抱着软倒在他怀中的娇娥,大踏步进了里间沐浴用的耳房。
他解了中衣,在木桶中泡下,整个人才舒爽了许多。
怜爱地抚着趴在他胸膛的玉人,拿木勺轻轻浇着她雪白的后背为她盥洗,双侧的蝴蝶骨盈盈淌下细腻的水珠,程柔嘉才缓缓地启了眼,推开些距离去仔细瞧他。
耳房里掌的灯要多些,视线更加明亮,她这才能全然瞧清他的样子。
比出去的时候瘦了,也黑了许多,一看便知在外风餐露宿,没有好好进饭,吃了不少苦。
她眼里忍不住盈了水光,要他转身给她瞧瞧身上有没有伤,仔仔细细地看了一圈,目光在他胳膊上的那道新疤上顿住。
薛靖谦笑起来:“小伤而已,和我从前上战场比,可差远了。”
程柔嘉瞪他一眼。
眼下太平年代,新朝风调雨顺的,怎么能和从前比?
况且,从前他的那些伤,都已经成了经年旧伤,可这道,却就在她见不着他的这两月里新添的……
薛靖谦见她心疼,眼里的笑意更加浓厚,又忍不住欺身吻上那让他魂牵梦萦了数月的红唇。
细腻,温柔,让人忍不住蚕食侵吞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