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柔嘉忽然浑身一僵,启了眼去瞧,却见那双手不知何时又移了上来,在腰线的上方驻留盘桓。
她羞赧不已,又注意到这马车与他们寻常乘坐的样式不大一样——薛家在京中向来是低调谨慎的,又讲究高门大户的端庄肃穆,如此张扬豪奢的马车,是万不会用的。
这三面的碧色绡纱帘子,如烟似霞,好看是好看,可外边的人往里瞧,人影都挡不住……
见怀里的人眸光落在帘子上,整个人瞬时红得熟透了的模样,薛靖谦加重了手上的力气,将她的注意力吸引回来,声音低沉,带着蛊惑人心的魔力:“别担心,瞧不见的。”
她险些轻唤出声,更是半点不信,纤长的手臂挡着去推他,却被他轻柔又不容置疑地拨开:“别闹,昨日属这里……最为疲累。”
昨夜的种种走马灯似的闪过脑海,余光又瞥见诃子下的点点梅痕,她喉咙微梗,竟是半点无法反驳这话,红着脸不去看他,躲避这幽静得过分的氛围。
如鸦的青丝如散乱在他的膝头,美人唇红齿白,睫毛轻颤着假寐,薛靖谦虽是故意想闹她,觉得她害羞的样子很可爱,可瞧着瞧着,手中缓缓摩挲揉捏之处,便忍不住用了力气。
眸色微微暗沉。
察觉到难以忽视的存在感,她不由警惕地搂着他的脖颈,语气急促地劝诫:“世子爷。”
这可是在外面。
薄薄的纱帘能掩住她衣衫不整的事实,可……
她一副委委屈屈的样子,眸子里水光漫漫,像是他再继续下去就要哭出来似的,薛靖谦勾着她的腰肢,低低叹了口气,收回了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