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氏媚色未退,见状拉着他的衣袖不肯让他走:“爷,刘康成是个什么东西,也配指使您吗?”
花楼女子到底不懂事,但这话谭天禄却很受用,随手甩了个二十余两重的金簪在榻上,捏了捏梅花遍地的柔软才松手:“行了,爷有公事要办,你歇着吧,明日再来找你。”
云氏心里一喜,这才软软糯糯地嘟着嘴松开他:“说好了,爷明日一定要来。”
刘康成一身青色的士子直缀,坐在书房里喝茶等待。
左等右等却不见人影,脸上就现出几分鄙夷来。
都什么时候了,那肥头大耳的下属还惦记着那档子事,活该他倒霉。
穿着真紫色团花长袍踏进书房的谭天禄眼里亦全是不屑:从五品的提举,居然还穿得这么寒酸书生气,这样的人,市舶司门口来了多少贵人,都不会有他的好运气。
“刘大人,这大半夜的,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?”心里虽这么想,说出来的话却是很客气。
刘康成惊讶地挑挑眉,知道这厮应也是有些灵敏嗅觉的,也不多遮掩,笑道:“确实是有要事来和谭兄相商。”
“哦?”
刘康成压低了声音:“我收到消息,明日承平侯府那位国舅爷就要经过平芜城港口……”
谭天禄很是意外:“国舅爷?不知是薛家哪位爷?薛三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