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子嗯了一声,望向她:“那他从小就住在你们家?和你一起长大?”
她想了想,回忆道:“也不是。十岁之前,义兄都是在程家村的族学读书,后来族学的先生说教不了他了,阿爹就把他接到了余杭城里,让他进了书院读书。书院规矩严,平日里倒是难得能见上一面,也就是逢年过节,大家才聚在一起吃饭……说起来,今日之前,妾身已有大半年没见着义兄了呢。”
听口气,原来阿元与他并不十分相熟。
那便是襄王有意,神女无情了。
薛靖谦心情大好,俯身轻咬她的耳垂:“这镯子不好看,戴我前几日送你的那对玛瑙镯子。”
美人被亲得满脸通红,别开脖颈,一双纤纤玉手柔柔糯糯地去推他:“……玛瑙镯子太贵重了,妾身可不敢戴出去。”
听出了她委委屈屈的言外之意,薛靖谦哑然失笑,将人横抱起来跨坐在身上,覆唇上去:“无妨,既是我送的,就都能戴。”
程柔嘉并不知,关于这义兄的话题竟还未终结。
用晚饭时,一向奉行“食不言寝不语”六字箴言的承平侯世子不停地在探听她午饭的情况。
“……摆了多少道菜?”
“……各式菜样都上了些,大约有十三道。”
“哦,到底清减了些。”看了看桌上零零总总的十八道菜肴,淡漠地评价。
“听闻还用了药箱?你那位义兄生病了?”
“先前得了风寒,尚在咳嗽……妾身便煮了一盅枇杷蜜枣汤,谁知道他喝得太急烫着了……”
“大男人,喝个东西也会烫着?”不以为意地轻嗤一声。
程柔嘉默不作声地低头吃饭,不知道他这是抽的哪门子的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