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一件纱罗,并不是她从侯府带来的衣物。
衣服倒很长,从脖颈到脚踝都能罩住,但此刻她刚出浴,薄如蝉翼的纱罗瞬间被濡湿了好几处,至于没有被打湿的地方——影影绰绰地能瞧见里面的影子,料子透得厉害,怎么瞧都是伤风败俗,穿了还不如不穿。
但她已经当着世子的面穿上了,总不能再脱掉吧。那就更坐实她蓄意引诱了……
“世子爷……这衣服……不是妾身的,应当是拿错了,妾身这就让阿舟去另备一身……”
那件纱罗渐渐被池子里不断涌出的热气浸透,若即若离地贴在她的身上,曼妙柔美的身形被一点点地勾勒描摹出来,却又半遮半掩,引人遐想无数。
说话间有一滴水珠从她的耳垂滑落,坠入脖颈,流淌于锁骨,最后落入衣襟,浸湿了胸口的纱罗。
薛靖谦喉结滚动了一下,终是忍不住大手扣住她的后脑吻了下去。
唇齿间残留着梅子酒的味道,他停下,微微蹙着眉头:“你喝酒了?”
被忽然用力吻住的程柔嘉僵直了一瞬,便顺从地伏在了他怀里——虽然如今还未到夜里,但终究不是在侯府,不必担心下人们会如何传话,在这里一切世子说了算,他想做什么,她也只能依着他。
却未料到又被突然放开,有些迷蒙地睁开眼睛,唇瓣下意识地还要去索求对方的味道。
早不是初经人事的雏儿了,起初她虽有些畏惧□□,但薛靖谦总能很有分寸地引着她探索其中的欢愉,有时虽荒唐了些,但终究是令她也很舒心的时候更多,便也渐渐学着乐在其中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