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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子有些惊讶的样子,忙道:“夫人的病可要紧?于情于理,我都该去看望一番才是。”

“表姑娘不必挂心,夫人歇息一日就能大好了。”

程柔嘉看着秦妈妈敷衍地婉拒后转身离开的背影,自嘲地笑笑。

也是,为人妾室,今后只怕都要被拘在像这样的小院子里头,唯一的活动就是去和主母问安受人磋磨,至于三夫人,只怕日后自己连请安的资格都没有。

她再一转头,便见自己的贴身婢女红绸气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。

“小姐,这侯府也实在是欺人太甚了!奴婢还以为这屋子是昨日太匆忙才让小姐住进来,可那妈妈一进来就打了个寒颤,却半个字都不提地龙的事……”

“红绸。”

程柔嘉打断她,目光顺着半开的窗翩跹远去:“我们出去看雪吧。余杭去年连一次雪都没落过呢。”

“小姐!”红绸愕然地看着她,有些不可置信:现在她们是吟风弄月的处境吗?

而一旁的阿舟已经默不作声地收拾了汤婆子大氅等一应物什,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。

少女看着就笑了起来,轻叹了口气,在红绸耳边轻语几句,小丫鬟的眼睛这才亮了起来,高高兴兴地屈膝道:“是!”

程柔嘉住的小院地处承平侯府最偏僻的西北角,一行人出了院门,穿过一条长长的甬道,绕过一个弯,眼前的景色便忽地豁然开朗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