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稳的脚步声传来,男人的纯手工黑色皮鞋落在令恬的视线里,他温声说:“当然是来接你回家。”
他的嗓音一如既往的低沉悦耳,像大提琴的琴弓优雅地擦过琴弦。
令恬对“回家”这个温暖的词几乎没有抵抗力。
那晚在医院,他说带她回家,现在,他说来接她回家。
令恬心尖轻轻一颤,不敢抬头看他:“先前打电话的时候跟你说过了呀,我今晚在这里过夜,和沁沁一起睡。”
一股力道忽然捏起她的下巴,她被迫和他对视,男人眼眸漆黑,藏在里面的情绪让她看不透。
他低声说:“那我怎么办?”
令恬:“什么?”
傅沉砚:“你不在,我睡不着。”
令恬微微顿了顿,有些局促地抠着自己的手心,小声说:“那在我们认识前,你是怎么睡的?”
“你难道没听说过一个道理吗。”
傅沉砚注视着她,缓缓地说:“由俭入奢易,由奢入俭难。”
由俭入奢易,由奢入俭难……
令恬心口一跳,怔怔地看着他。
他的意思是,她是他的“奢”,他离不开她了吗?
令恬立刻否定了自己的自作多情,悄悄地深吸一口气,在心里告诉自己,他只是在她面前维持深情人设而已。
傅沉砚大手抓住她的手腕,嗓音低沉:“甜甜,跟我回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