目光从面前的股市走势图上移开,他抬眸看了一眼对面的不速之客,从容地起身,嗓音淡淡:“爷爷,您怎么来了,快请坐。”
“我为什么来,你心里会没数?”傅启卿坐到沙发上,双手交叠搭在手杖顶端,一双鹰隼般的利眼盯着傅沉砚,“我叫你回主宅,你为什么不回?”
傅沉砚垂手站在傅启卿面前,面色不动:“最近事情多,没空回。”
“没空?”傅启卿冷哼一声,“我看你现在是翅膀硬了,我的话,你敢不听了。”
傅沉砚淡声说:“不敢。”
傅启卿脸色阴沉:“傅氏的兄弟姐妹之间向来都是和睦友善,你作为兄长,对予墨动手,难道不该给我一个交代?”
和睦友善?傅沉砚心中冷笑,他从小到大都没有感受过这四个字。
他眼底掠过一道冷芒:“他活该。”
傅启卿瞪眼:“你说什么?”
“这个交代您不满意?”傅沉砚唇角微微一勾,“那您想要什么交代?”
傅启卿:“为什么动手?”
傅沉砚:“他骚扰我的女人,我教训他一顿,不是天经地义吗?”
“你的女人?”傅启卿手杖往地上重重一杵,“你明知道予墨一直喜欢令文森的女儿,你还非要跟他抢,是这个世界上的女人都死光了吗?!”
傅沉砚眼底水波不兴,嗓音沉静:“这世上的女人虽多,但我只喜欢令恬一个。”
傅启卿脸色阴沉如水,冷声说:“我不同意。”
傅沉砚漫不经心地笑了:“我好像并没有在征询您的意见。”
傅启卿眼神一厉:“你要违逆我的意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