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气有一瞬的安静。
话一出口时, 令恬就已经后悔了,她明明可以选择直接坐起来就可以避免尴尬,却因为紧张, 选择了更尴尬的处理方式。
令恬尴尬得想在傅沉砚面前表演一个原地消失术。
她连忙爬起来,坐得像小学生一样端正笔直, 目不转睛地看着面前的大屏幕,假装看得认真。
傅沉砚平复下来,伸手将她的脸颊掰过来, 在沉浮的光影里, 他的脸部轮廓更加立体分明,眸色深沉。
“抱歉,我以后多多练习怎么压, 现在还不太熟练。”
他说得正经,令恬却听得面红耳赤。
傅沉砚把她搂进怀里, 温柔地哄了几句,两人渐渐安静下来,一起把电影看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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令恬做了个奇奇怪怪的梦。
梦里夜色正浓, 她不知道为什么又回到了令家, 正趴着阳台的栏杆,仰头看天上的明月, 思念傅沉砚。
突然, 有人用枪抵在她的后腰上,一个男人低沉的嗓音落在她耳边:“怕不怕?”
她回头, 看到身后的男人是傅沉砚,立刻笑盈盈地摇头说:“不怕。”
她转身想抱他, 却被他牢牢地按在栏杆上。
“不怕?”梦里的傅沉砚没有现实中对她那么温柔, “不怕什么, 我,还是我的枪?”
她说:“都不怕,因为你不会对我开枪的。”
可男人最后却对她开了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