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清黎意外亡故后,他才正式认祖归宗,傅家对外说他是赵月姿亲生的儿子,因为体弱,一直在乡下休养。
虽然大家都知道是怎么回事,但豪门总是喜欢装点一下门面,于是在外人面前,傅沉砚要叫赵月姿一声母亲。
主宅都是平层建筑,傅沉砚穿过月洞门,看到赵月姿正坐在院子里,旁边亮起了中式的花园灯。
赵月姿的神情冷冰冰的,在有些幽暗的光线下显得有点渗人:“你来干什么?”
傅沉砚声调冷淡:“该去吃饭了。”
赵月姿却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:“你克死我儿子不够,还想来克死我是不是?!”
她的眼睛里弥漫起一股恨意。
这样的恨意,傅沉砚早已习以为常,他与赵月姿对视,眼底水波不兴。
“清黎对你那么好,你却克死了他!”赵月姿的嗓音逐渐变得尖锐起来,“自从你进了这个家门,他就开始不好了!我找人算过,就是你克死了他!”
傅沉砚没有说话,没有反驳,静静地看着她。
这么多年了,她只要看到他,就会忍不住发作。
“为什么死的不是你?!你是何玥那个贱人生的,你凭什么进傅家的门,凭什么取代清黎,凭什么拥有本该属于他的人生!”
傅沉砚越平静,赵月姿就越歇斯底里,她忽然抓住手边的一个茶杯朝他砸过来。
他侧身避了一下,茶杯就在他身旁的地上摔得粉身碎骨,一枚锋利的碎片溅起,从他垂在腿侧的手背上擦过,传来尖锐的痛意。
傅沉砚微微皱眉,抬手,只见手背上被划破了一道近两寸的伤口,开始冒出鲜红的血珠。
他抬眸,看向赵月姿,狭长锋利的眉眼倏地聚起一股寒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