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发誓会一直宠着她,会一辈子对她好。
令恬仰脸看着傅沉砚,等待他的亲吻。
她显然并不认为,这是一个多么唐突的要求。
对上她的眼神,傅沉砚眼底掠过一道意味不明的情绪,略微沉默后,俯身缓缓凑近她。
他身上的木质调男香很清冽,像旷野里孤绝挺拔的雪松,从从容容地漫过来,缠绕上她的鼻尖,莫名让令恬觉得安心。
她闭上眼睛,一片温软的触感落在她的额头上。
令恬缓缓地睁开眼睛,与傅沉砚的目光对上,他的眼皮窄且薄,瞳色很黑,很沉静,像一泓深不见底的幽潭,要把她吸进去。
不知道为什么,令恬的心突然跳得好快,仿佛有蜜一样的东西在心里发酵,脸颊也隐隐爬上热意。
“还疼不疼?”傅沉砚低声问,嗓音低沉醇厚,像大提琴动听的音律。
令恬的唇边漾起浅浅梨涡,轻轻摇头,说:“不疼了。”
傅沉砚直起身,令恬忽而抱住他,一双雪嫩的手紧紧箍着他的腰,眼眶竟开始泛红,眼底也迅速地氤氲起了一层雾气。
傅沉砚:“怎么了?是哪里不舒服?”
他伸手就要去按床头的呼叫铃。
令恬阻止他,摇摇头。
“我只是突然有点后怕。”她吸了吸鼻子,仰脸看着他,“撞我的那辆车要是车速再快一点,我可能当场就死了,再也见不到你了。”
她要是不幸被撞死,傅沉砚那么爱她,一定会悲痛欲绝。
还有她的父母,怎么受得了这样的打击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