令恬:“……”
傅予墨勾唇一笑:“当然,你还可以理解成,你是偏爱,也是例外。”
不知道是因为他太油,还是因为咖啡厅里的冷气太足,令恬微微打了个冷颤。
她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,说:“我不需要,请你把你的偏爱和例外给那些喜欢你的人,可以吗?求求你。”
她一而再再而三地不领情,傅予墨终于忍无可忍,冷笑一声:“好啊。”
令恬心头一喜:“真的?”
“你现在就走。”傅予墨的下巴朝出口的方向抬了抬,“你去找别人,看看除了我,还会不会有人接手众森那个烂摊子?。”
令恬的一颗心又坠入谷底,他还是不肯放过令家。
“令恬,你没吃过苦头,所以才不把我的那些话当回事。”傅予墨指尖轻扣桌面,“就算你能吃苦,那你能忍受每天被人上门追债?你能忍心看着你的父母在债主面前低三下四,受尽辱骂,毫无尊严可言?”
令恬下意识地摇头,她什么都可以忍受,但令文森和宋书婉是她的软肋。
“令恬,做傅太太吧。”傅予墨语气放软,带着诱哄,“你以后可以继续像个公主一样,过着养尊处优的日子,众森会蒸蒸日上,你父亲的巨额债务,我也可以替他解决。”
他描绘着未来的美好,令恬却只觉得恶心又无力。
明明是他把令家逼到深渊,最后他再像个救世主一样,把他们从深渊里拉上来,让她对他感恩戴德。
真正爱一个人,会这样吗?
显然不会。
令恬有些生理性不适,想吐,她撑着桌子起身:“抱歉,我去趟洗手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