察觉自己稍有不敌,他怒极反笑:“殊琅,如今噬灵鼎也罩住了黑焰,鼎若是碎了,黑焰便会蔓延至整个南奉。若是鼎不碎,里面的人都得死。”
没听到清宴的回答,他胸中涌起畅快,“殊琅,你向来筹谋得当,你要如何选择?”
清时雨问完也不等答案,身形融入了滚滚魔气,像是完成了诡异仪式,而裹挟着他的浓烈魔气倏然炸开,如墨汁向旷野喷溅。
紧接着,一声兽吼震耳欲聋,飞溅的魔气在天幕逐渐聚拢成型,化为一只巨大凶猛的黑猊,厚重身躯宛若巨山,利齿尖爪仿佛能撕毁一切!
夏歧见战场几欲被三只巨魔填满,而清时雨幻为的魔物满载更为浓稠的魔气,还拥有幻化之物的修为,更加难以应付,铺天盖地的魔影势必要吞没清冽雪亮的剑光。
他方才也听到了清时雨的话,明白了清宴叫停他的原因,如今清宴定是陷入两难,他忙往芥子里与清宴说道:“柏澜,刚刚苏群云说了一些奇怪的话,或许不是胡言乱语。”
与此同时,他用玉牌给闻雨歇传讯,问了苏菱当初带苏群云前往南奉的事。
还用影戒向傅晚问起边秋光当年去南奉夺剑,带回周临的具体时间,想了想,为保妥帖,又传了相同的信给远在霄山的周临。
芥子那边稍加回想,随之回道:“从百年前起,师父便经常闭关,伤势不见好转。神魂开始加剧散逸,是从云历一百六十年开始。那年,师父前往南奉平息魔患,伤势加重,回来便闭关了二十年。”
夏歧微微蹙眉,没有丝毫头绪,影戒里先是有了傅晚的回信——
“是在二十年前,云历一百八十年。那年老边去南奉找周临,还潜进十方阁驻地,把岳老阁主的剑顺了回来,回霄山后还因伤调养了很久,直到如今也常旧疾复发……怎么忽然问起这个?”
这些是夏歧已经知晓的信息,也看不出什么,而周临的回信随之来了:“那时我未满五岁,记忆模糊,不过隐约记得,他将我救出安顿好,又消失了十余天,才带着我离开南奉。”
他听完不由一愣,十方阁驻地的确很大,但即便潜入偷剑,也无需十天,照边秋光的手段,十天或许都能把十方阁宝库搬走一半了……
这十天来,边秋光到底去了哪儿?
他忽然冒出一个想法,会不会……去接周临与偷剑,都不是边秋光当年去南奉的真实意图?
下一息,闻雨歇的消息也传到了玉牌,虽然稍迟,却带来了惊人秘密——